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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华麒急匆匆跑过来拍宋星语的房门。
宋星语打开门看见他猴急地举着手机上蹦下跳，“干嘛？手机漏电啦？”
“我们的视频上热搜啦！”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你家公司财大气粗，买个热搜不是分分钟的事吗？”
宋星语接过他的手机，漫不经心地滑动着热搜词条。
她看到社会新闻热搜词条第一就是“华景集团社会实验视频”，后几位还有“戴萌萌”，“网暴”等词条。
“你仔细看清楚！这个视频和我们发给大家的有什么不同？”
在华麒说之前，宋星语已经发现了异样。她剪的视频只有一分钟，然而热搜第一的视频有长达5分钟。
多出来的4分钟是会议室里他们关于要不要去给萌萌道歉的争吵，以及在病房里和戴萌萌道歉的过程。
看过视频的人都知道赵也他们是戴萌萌自杀的直接原因之一。
所以评论里清一色是对赵也三人一片骂声。还有人号召人肉搜索，口口声声说着法律无法替萌萌做主，他们就要替萌萌讨回公道！
不仅赵也和钱坤的学校，班级。连钱坤家摆的早餐摊都被找出来发在网上。
宋星语看完视频第一反应是自己工作失误，错把原视频发出去了。但她翻自己邮件记录，确认她发的是一分钟版的。
“我没发错，那这是谁发的？”
华麒脸上露出心虚的表情，“如果我没猜错，只能是我爸或我妈授意人做的。”
是了，所有的设备和拍摄素材都归华景集团所有，除了他们还能有谁？
宋星语马上走到窗边，打电话给白雨珍：“白总，我想问下热搜的事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我们的方案里没有这一环。”
“我看了你剪的视频，很动容。这样的视频应该让更多人看到。”
“您在逃避我的问题，热搜上的视频并不是我剪的内容。”
“你视频里的内容还是太克制了，所以我做了二次修改。要做到病毒式传播需要击中观众最直接的情绪点：那就是愤怒。”
“可你这是把他们三个人当做靶子！当初我们跟他们父母承诺过绝对不会对他们造成伤害才获得人家父母的信任……”
“那谁对萌萌爸妈负责呢？人都要为自己做的错事买单，他们当初造的口孽报应到他们自己身上，有什么问题？你就当这是他们成长的必修课。”
“您这是在偷换概念。我们没有权利执行私刑给他们定罪。以暴制暴，这不是萌萌想要的。我们做活动的初衷本来是为了让人们明白语言暴力的摧毁力，现在这样岂不是在助长网暴的风气吗？”
白雨珍不耐烦地打断她：“我早跟你说过，我是个商人。在商言商，当初你跑到我家跟我阐述方案时，最打动我的其实就是萌萌的故事。一个有才华的花季少女经受网络暴力，选择走向绝路。这是所有人听到都会感到痛惜的事。而我们的慈善活动就是需要一个这样戳中心灵的故事。”
“所以您根本不是看中我的方案和我方案背后的意义。您只是看中了一个卖惨的故事。”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但你要清楚，你是我的乙方，你所做的一切都应该以我的利益最大化为目的。看在小麒的份上，我才跟你解释这一次。下一回，你没有资格直接打电话来质问我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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