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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相宜从安盛楠办公室出来，迎面就撞上了杨海岩。
这还是头他俩一次靠得这么近，慕相宜微笑打招呼：“杨副总。”
杨海岩四十出头，中等身材，有点儿秃顶，长相普通，扔到人群里丝毫不显眼的那种。
面相一派和气，看着很老实，谁又能想到他不动声色地做了那么多假账。
“慕总这是汇报工作？”杨海岩问，笑起来也挺和善。
“汇报完了。”慕相宜的职业假笑登峰造极，半点儿破绽都看不出来，“那我就不耽误杨副总了。”
也不知道他在门外站了多久，幸好她和安盛楠说话的声音不大，门也有隔音，否则肯定一偷听一个准。
慕相宜笑着走开，回到办公室给安盛楠发了条消息：以后这事儿别在公司讨论。
杨海岩站在总裁室门口，盯着慕相宜的背影看了许久，直到安盛楠开门出来他才收回视线。
“杨副总，你杵在门口干嘛呢？”安盛楠想到慕相宜刚刚发的消息，心中有了几分计较。
“哦，我有事要说，刚想敲门来着。”杨海岩笑笑，扬了扬手里的文件。
安盛楠看了看手表：“进来吧，我还有二十分钟。”
杨海岩的工作汇报只持续了十分钟就结束，回他自己办公室的时候经过慕相宜的办公室。
门是半掩着的，他透过门缝朝里看去，眼眸眯了眯，浑浊的双眼里有疑惑也有阴狠。
正认真工作的慕相宜感觉到一道不太友善的视线，抬头看去又什么都没有。
她不解地皱皱眉，签字笔在指尖转了两圈，看看时间，收拾东西下班。
慕相宜没告诉安盛楠的是，她的直觉一向很准，杨海岩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已经知道了她们的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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