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牛屎脸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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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老六爹没读过一天书,可是个博学多才多艺的农民。长期在山野混迹,认得好多草药,附近乡村人的小病痛都是老六去山上找草药医治。

牙疼和无名中毒,用雷公藤,山药大把。无名肿毒和牙齿疼,是用老虎的牙齿磨出细屑,调一点醋,敷一会儿就好。妇女们坐月子后用血藤顿鸡汤,喝几天就可以下地干活了。

大黄它们追着几条大蛇跑,两人跟着猎狗一路小跑,不知跑了多久,越过了鸡心岭界,来到一个更高的大山前。

这山峰峦叠嶂,悬崖峭壁,丹峰挺拔,怪石嶙峋,山上长着郁郁苍苍的参天大树,崖壁间,青葱碧翠、长满草木,刚健龙钟,山峰之间,荒无人烟,神鬼莫测,沟壑纵横,森林茂密,是珍禽异兽乐园。

猎狗追着两条大蛇,到了悬崖边,“呲溜一声”蛇吐着口信,眨眼间钻进一个很深的洞穴,没了踪影。

老六深知毒蛇厉害,这里地形复杂,决定放弃。就吹了声口哨。“鸣狗收兵”了。大黄几个猎狗个个围过来,围着这爹孙俩转圈,还撕咬老六的裤脚,好像是在跟老六说什么重要的事情。

原来是大黄它们终于查到一点端倪,有一大批蛇精已经潜入本地区,会在未来给狗崽子他们带来极大威胁。要劝他们注意安全,但是没办法。自认为聪明过顶的人类就是不能理解它们的意思。

这到手的菜跑了,午餐估计就是吃干饭了份了,老六也没办法,刚好也是中午了,拿出一个饭袋,把白米煮熟的米饭拿出来,爹孙俩将就合格午餐了,猎狗们则自行去找一些小动物或其他野果子充饥。

又休息了一会,犹豫了一会,老六发现孙子的情绪不好,就决定去爬爬眼前这座高点的山脉。

走了大约20分钟,走到一个路口,两个山头之间是深深的沟壑,有一座用单薄的石头堆砌的拱桥连接两座山。

两边皆是悬崖峭壁。

悬崖上刻着一副对联:

上联:“谷深深深深几许”

下联:“雾重重上天”

横批:圣坛仙境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圣坛山了。

“小子,你读读这上面的字给我听”老爹不识字,正好考考这小子。

“啊……”复生小子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回真是给考到了。

“就只认得几个字!”

“就算认得的字,整句意思也不认得”小子诚实的说。

“唉,早叫你多读点书的呢!”

老六也不好责备太过。“不读书,不认字好脸丑的”。

“不认字没有用处。连那抔牛屎都不如啊,牛屎还可以做肥料”,老六摇着头,语重心长的说。

气氛凝重,沉默着。

忽然山那边传来清晰念诗歌的声音:

“进得来时,出得去。

出得去时,进得来。

进不得来时出不得去。

出不得去时进不得来。”

……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个七八十岁模样的老人家背着一筐的草药走过来了,身体硬朗,健步如飞,满脸堆笑,信口开河。

“去,去问候老人家”老六用手推了推小孙子。他知道这小子生性内向,需要锻炼一下。一般情况在深山老林,碰到人,那都是福气,别提有多高兴了。

念诗的老人家脸上挂着汗珠,笑容可掬,往复生他们这边走过来,一边不停唱:“

仙家宝地圣坛诸山

青松翠柏云雾茫茫

嶙峋怪石翘首张望

悬崖绝壁溪水潺潺

……”

十分有节律的诗歌。

“这深山老林,人迹罕至,怎么会有这样能够口若悬河的诗人呢?”

莫非是……复生和老六都纳闷。

老人家口念诗歌,像一阵风,刹那就来到他们跟前,放下背篓,满脸的笑容。

他没到老六那边,而是先走到复生面前,恭恭敬敬境地鞠了一个躬。这个动作很奇怪呀,一个口若悬河,诗书易李春秋式高、大、上的老者,给一个懦弱、笨拙、书都没读过几天、品性也不怎么样的小屁孩鞠躬,啥道理?

按理说,就算要打招呼,也应该先跟年长的老六打才对。

没道理就是没道理。

老六也看在眼里,惊奇在心里,正要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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