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一下，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个叫陶玲兰的病人？”
陶然走到晚间值班处询问，窗口里打瞌睡的小护士被他惊醒，满脸不悦地低头查阅，抬眼时神情有些异样。
“有叫陶玲兰的，但是……”
“但是什么？”
不知为何，陶然一阵心慌，语气难免焦躁。
“你们还是先跟我来吧。”
那小护士拉上窗口的帘子，走出来领着他们往走廊深处去。不知经过了多少病房，陶桃只觉似乎越走越偏僻，心中害怕，忍不住跟上拉着陶然的袖子。陶然抓住了她的手，没想到两人皆是一手的汗。
顺着走廊转了个弯，陶桃的感觉越发糟糕，似乎有一阵阴冷的风从深不见底的黑暗处袭来。
小护士终于停在一扇大门前，门前长椅上坐着两个人，其中教师打扮的中年女子见他们走过来立刻站了起来。
“你是陶玲兰的哥哥吧？我是她的生活老师，姓杨，刚才是我给你打电话的。”
“杨老师好，铃兰她究竟怎么了？”
“陶先生……铃兰过世了。”
杨老师故作平静地看向陶然的双眼，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直说了。
这消息无异于晴天霹雳，震得一向镇定自若的陶然瞬间六神无主，面部肌肉几乎是抽搐着才拼凑出一句完整的话。
“杨老师，是不是搞错了？”
似乎是怕再刺激陶然，杨老师表情沉痛，只是绝望地摇了摇头。
“李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陶桃早就注意到坐在长椅上的另一个人，之前铃兰介绍过，是她在学校最好的朋友李澜澜，今天想必她们是一起的。心中千万个疑问，一开口已是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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