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凌霄感觉内心跟着咯噔了一下。
“嗯——以前太幼稚，以为只要有决心，凭我的能力，脱离家族在海市立足并不难。”苏凝摇摇头，眼里带着一半的落寞一半的悲伤：
“但我扛不住了。”
“抱歉，凌霄，我说这话应该会让你鄙视我吧，但我真的扛不住了。”
“你帮我这一次已经足够还光过往我帮你的人情，所以——”啪！
苏凝一边说着一边转身，然而凌霄没能让她这么做，直接蛮横地攥住了对方的手腕拉到近前：
“我说过，别骗我，说实话！”“我没有！”苏凝侧过头甩开凌霄的钳制，拒不承认。
“咱俩认识多少年了，你老说我眼珠子一转你就明白我想什么，那你脑袋一偏我也明白你想什么。”凌霄哼了声道：
“以你的个性，就是腿被敲断，手被剁掉，也绝不会哭丧着脸被人用这种手段逼回家。”
“所以——你还是怕我被牵连，所以才想回去。”
苏凝嘴唇动了几下，想要反驳。
但一番纠结后，还是没能吐出半个字的谎言。
被凌霄怼到这个地步，她实际也明白半吊子的谎话根本派不上用场，于是叹口气交代实话道：
“比起担心你过莽得罪惹不起的人，我其实更烦躁的是现在的我压根派不上半点用场，靠着手上的凝光根本拦不住我家里人的小动作。”
这就对了，这份要强才是凌霄认识的那个苏凝。
“那就把凝光扔了吧！”凌霄早有想法，干脆接上话题道：
“本来凝光就是杂糅了当年很多状况偏离初心的成品，不如趁现在舍弃掉，做当初畅想过的新媒体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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