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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客户实在太开心了，这一开心，吃完饭，又拉着陈天南去看戏剧，看完戏剧出来又硬拉着他去吃了宵夜。陈天南眼看着时间从晚上的七点一点一点移到了晚上十二点，他的内心十分崩溃。
陈天南还试图向李春林求救，李春林听说他把合同给签，兴奋到整个人差点没变形。那个平常聊微信连微笑表情都吝啬使用的男人，当下给他发了一连串表情。陈天南问他能不能来救救场，李春林回他说，今晚陈天南最大的事情就是陪大客户，陪到大客户想回家了为止。
陈天南暗中给方雅静发了几次消息，方雅静倒也没有生气，只让他少喝一点儿酒。眼看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一点半了，大客户这才意犹未尽地提出了告辞。
陈天南简直给跪下喊他爸爸了，鞍前马后地把大客户送上了车子。看着大客户的车消失了车水马龙之中，他象个兔子一样窜回了停车场，坐上驾驶位，他一脚油门就踩了下去。
紧赶慢赶，到四季酒店还是已经凌晨两点钟了。陈天南忐忑万分地按了门铃，很快方雅静就来开门了，陈天南退了一步，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方雅静的身后又冒个男人出来。
方雅静看了他一眼，转身往里走。
陈天南讪讪地跟了进去，关上房门后，他就从后面抱住了她：“对不起，实在脱不开身。”
方雅静分开他的手：“你一身酒味，去洗澡吧。”
“嗯。”陈天南又抱了抱她，松开后往浴室走去。
等他从浴室出来时，方雅静侧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陈天南轻轻走到床边，他挨着床头坐下来，方雅静没有被他吵醒。
台灯的灯光很柔和，陈天南细细地看着她的脸。脱离了精致的妆容，此时，他可以清晰地看清楚她脸上的年轮。
正如她所说，她老了。她没有骗他，她真的老了。即使她用最昂贵的护肤，做最好的美容，但还是无法阻止岁月的脚步。
陈天南将手轻轻覆到她的脸上，她惊了一下后睁开眼睛。
“怎么这么困？”他俯身，定定地看她。
方雅静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最近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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