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吹过,风在空中打着旋律在众人耳畔散开……
那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是在众人耳中一一吹过。
锦绣郡主一腔热情瞬间便被淋得烟消云散,她略尴尬地站在墨染馨边上,那浅笑盈盈的面容微微僵硬。
然而大家都没想到的是,率先开口的居然却是之前替六王妃解围的六王爷。慕云玺眸中一冷,瞥向那说话的女子道:“挑拨是非之前也请先用一下脑,请问皇后、郡主与本王的王妃这三人当中,你能得罪哪个?当着太后与皇上的面便如此放肆!”
慕云玺的话如飚风扫过,鸦雀无声。
见此,太后利眼横向方才刻意挑事的声音——一位名不经传的小妃嫔,不禁眉头一蹙。转而望向皇上:“这是哪个宫里的?这般不懂事?”
皇上微微侧目一望,瞥见那因为太后发言而显得有些怯怯的女子,浅浅一笑道:“回母后,这是吏部尚书之女,新封的贵人。”
太后嗤鼻,不屑地哼了一声倒也没再说什么,仅是意味深长地瞥了皇上一眼:“这件事情,皇上自己看着办便是……”说罢,便目色柔和地走向墨染馨及锦绣郡主。
“母后万福。”墨染馨乖巧地福了个身子,笑意盈盈地望着迎面而来的太后。
太后走了过去,一手牵着锦绣郡主的手,另一手拉着墨染馨,慈祥地看着她们道:“哀家有些时日没见馨儿了,走,随哀家回万寿宫说说话。”
“是。”
墨染馨任由太后牵着,余下的目光却瞥见顾依岚居然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居然不对锦绣郡主及那嚼舌头贵人的话生气。顿时心里便了然,知道顾依岚是在等。等太后被谣言激怒,将她驱赶出宫,更甚是让慕云玺休了自己。红唇微勾,她随从地跟着太后身畔离去了。
万寿宫里,太后静静地待燕嬷嬷捧上茶盏,看着燕嬷嬷识相地将其余宫人遣下。才慢悠悠地捧起茶盏瞥了墨染馨一眼,那眸中平静一片,却是有种想听墨染馨怎么说的意思:“馨儿,哀家回京一路上所听的流言蜚语是怎么回事?”
不待墨染馨说话,那锦绣郡主便起身在太后肩上揉捏着,轻笑着美眸停顿在墨染馨身上:“太后姑母,先前锦绣不曾见过六王嫂,所以对那些个流言蜚语并不曾放于心上。如今一看,我这表嫂知书达礼、温婉大方。又怎么会是谣言之中那种不守妇德之人?肯定是那些黑了心的妒忌我表嫂,才会百般诬蔑她。您怎么会信那些无稽之谈呢?”
太后溺爱地看了锦绣郡主一眼,佯怒道:“你这丫头,哀家问你表嫂的话。你插个什么嘴!啧!还说最喜欢哀家,才与你表嫂见面呢!整个人都偏心过去了。哼!”
锦绣郡主笑嘻嘻地哄着说:“太后姑母可是冤枉死人家了,谁人不知锦绣最最最喜欢太后姑母了。还有,整个皇宫哪个不知道您最偏爱的是我这表嫂。人家可是将姑母您心里话给说出来了不是?难道您不也是这么想的吗?”
太后作势点了点她小巧的鼻头,道:“就数你嘴甜。好了,既然有黑了心的要诬蔑你表嫂。哀家便得知道是哪个不干不净的人动的手脚!不过……”目光往迎凤宫方向一瞟,便没好气道:“馨儿不说,哀家也猜的到是谁这般歹毒!”
墨染馨倒像是事不关己般,吹了吹茶盏中的热气,浅浅地啜了一口。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那一直替自己讲好话的锦绣郡主,仅是一眼。便低着眉听着太后与锦绣郡主打闹,在听到太后说那句猜到是谁这般歹毒的时候。她便知道太后将矛头对住了迎凤宫的那位。
墨染馨静默着,也不解释一二。
太后瞥见安静过份的墨染馨,示意锦绣郡主先别闹腾,眉目慈祥地对墨染馨道:“馨儿呀!你放心!哀家是相信你的,绝不会叫人欺了你去。玺儿那孩子可是冤枉你了?”
提及慕云玺,墨染馨眸中微微闪过一丝惊讶,瞬间便将诧异吞回眼中,温柔地应道:“母后,王爷往日素来对臣妾总是平平淡淡,说不上相敬如宾,倒也相安无事。此事发生后,王爷并未对臣妾加责半句。还请母后放心!”
燕嬷嬷眉眼一笑,一边提着茶壶替太后添加着茶水,一边戏谑道:“何止是不曾指责,奴婢还闻言那六王爷今日竟然破例替六王妃挡了皇后的刺呢!太后您忘记了?那芳贵人在挑是非的时候,那六王爷不也是呛声了?奴婢原以为他是护着皇后,可如今看来。这是护着六王妃也不一定呢!”
太后听那燕嬷嬷这么一说,眉目中带笑,不住点头道:“好好好!玺儿也算是开窍了!迎凤宫那位有什么好的,值得皇上及玺儿都对她百般用心。”说到这个,太后忽然忆起方才说话挑事的芳贵人,眉头一挑,便命那燕嬷嬷附耳过来……
当着锦绣郡主与墨染馨的面,太后便对燕嬷嬷轻声下令道:“找人看好芳贵人,莫叫他人钻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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