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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言颂坐在桌前，奶奶正专心的帮她处理着伤口。
这一幕似曾相识。
“奶奶。”言颂轻声叫她。
“怎么了？是不是疼啊？”
“不疼。”言颂晃晃脑袋，“就是觉得心里难受。”
她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难受，明明报复了言诗诗薄朗还有安佳佳后，她的心里是该痛快的。
可她只有一开始的那瞬间是痛快高兴的，过后心里却空的可怕。
“别难过，他们也就是想找个替死鬼。”奶奶以为她是难过刚才言泽一家人的指责，“我的小颂这么善良，怎么可能会做那样的事呢。”
这句话让言颂疼的有些说不出话来，就好像她的喉咙像是突然被一只手给紧紧握住，呼吸不过来，那种窒息的感觉，很难过。
她紧紧握住左手，身体轻轻颤抖着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奶奶……其实我一点都不善良……”
“胡说。”奶奶宠溺的抬头看她，“我还记得你小时候啊，虽然怕蟑螂怕蜘蛛，却连踩死他们都狠不下心，现在长大了胆子也大了些，可是你的善良也放大了好多倍啊。”
那么小时候的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几年了，这么久远的事，言颂自己都快要记不清了，可奶奶还记着。
言颂本来是想要笑的，可是一扬唇，眼中便有泪水滑下，她吓得连忙用左手去擦眼泪。
奶奶也愣了一下，以为她是疼的：“别哭，奶奶轻点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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