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毕业纪念品
——毕权敏
我十六岁生日那天知道了父亲的一些事,从此我们的父女情不一样了。那是一九六五年夏天,当时我们住在宾夕法尼亚州的梅卡尼克斯堡,爸妈和我刚举行过平淡的家庭庆生会。
父亲从餐桌旁起身,叫我跟他进入他的书房,对我说:“坐下,你已到可以驾车的年龄,有些事应该让你知道了。”接着他递给我几张纸,我看到上面满是他写的字。“我要你看看这个,这样你就知道你的根在哪里了。你要继承的东西不一定样样都通过血统遗传。”他在我对面坐下,等我看下去。
我很快就知道,那七页手稿是他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服役回来后不久写的。关于他战时的经历,这些年来我点点滴滴听到过一些,但他从不多谈,在我面前尤其少提。我只知道我父亲阿瑟·安东尼·布雷西一九四0年从军,一九四二年在科雷吉多尔岛被日军俘虏,在日本战俘集中营关了四十个月。他在那段日子里受尽我想像不到的苦难,当年戕害他健康的那些疾病,例如痢疾、疟疾、脚气病、糙皮病、坏血病等,到如今还在折磨他。他依然常做噩梦,但他可以放下过去的伤痛,而且以倡导争取退伍军人权益而知名。
他是我的英雄。但到那时为止他没跟我说过什么他战时的遭遇,我在无比欢乐的金色童年时代更根本听不到这些事,因此我没有心理准备会看到他记述的这件事。
故事开始就说:“斯金纳可以说是个死人了。我站在吕宋岛日军战俘营的有刺铁丝栅栏前,看着我少年时代的好友蹒跚向我走来,他脏得要命,看得出为多种疾病所苦。他其实已死,只是爱闹的天性尚未离开他的躯体。我真想转过脸去,但我不能。他一双呆滞无神的眼睛盯住我不放。”
我爸爸和斯金纳叔叔霍华德·威廉·艾尔斯——从小到中学一直是好朋友,一起逃学,一起去附近山上游荡,一起约会女孩子。毕业后他们应募入伍,乘同一条运兵船去菲律宾。斯金纳是在巴丹半岛沦陷时落入日军之手的。爸爸一个月后被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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