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有小确丧。
沮丧的时候,在朋友圈秀个油焖大虾或粉红连衣裙,收获点赞与好评,好像又活过来了呢。
这不是浅薄,这就是人生。
生活复杂如迷宫,好与坏之间没有绝对的衡量标尺。重要的是,你觉得自己过得怎么样?
我们既要有面对大变故的智慧,又要有治愈小确丧的精明。
在功利之外,人还要追求什么?是快乐。
吃吃喝喝就是人生,就是快乐。
恋物癖?这是我们看世界的窗口
天气很阴心情很差的某一天,去朋友的工作室。他帮我倒了一杯咖啡就去忙了。我坐在沙发上继续生闷气,忽然觉得有点什么不对劲,低头发现,咖啡喝到一半的时候,杯子里面露出一个做鬼脸的小萌兔。
如今很多文创店都有这种动物杯了,当年看到,却是惊为天人。谁想出这么个大招啊,在杯子底部做一个可爱的动物,埋在咖啡里,每喝一口咖啡,就像在宝藏中挖了一铁锹。最后宝藏露出来,是一只稚气的小兔,让你不好意思再把时间浪费在坏心情上了。
我就是在这个朋友的带领下,加入恋物癖大军的。以前我是一个典型的实用主义者,小物件统统在家门口的超市搞定,懒得往外跑,反正杯子就喝水的,牙签就是剔牙的,能用就行。然而,当你接触了更多有创意的东西,就会发现,实用,仅仅是物件的及格线。及格线上的东西,你在用它,它却不能跟你带来快感,而好的设计,不仅仅让你使用,并且在使用的过程中,有短暂的恋爱感,你把玩它、欣赏它,想象它身后的故事,并且当你出门,要把它放在家里的时候,会不舍得。
我家门口曾经有一个名叫鱼西美屋的店,当时它还没有开淘宝,走的是高端大气的实体店路线。我经常去逛,店主是个美女,我不知道因为逛店的多是家庭主妇还是怎样,她每次看到顾客都这样给人家洗脑:一个家,要有很多特别的物件,这样才能留住老公。老公喜欢应酬,跟别人打牌喝酒,说明家对他没有吸引力,如果家里美得让他看不上酒店的房间,每件物品都那么特别,老公肯定就不想出门了……
作为女权主义者,我第一次听到她的论调,几乎想跟她吵架。后来想想,如果抛掉老公老婆的人设,她所说的,美物会让人对一个家产生依恋,倒是一点都没错。
在高校工作的铃子,跟俄罗斯老公结婚十几年了。她理想的生活是退休以后,与老公一起回俄罗斯,住在他家的祖屋里。我问她为什么,俄罗斯经济又不好。她说她喜欢那个祖屋。有婆婆亲手刺绣的棉布窗帘与桌布,棉布越洗越白,越洗越软。还有她老公小时候玩过的套娃、俄罗斯木勺,都是祖辈们自己手工制作的。每一个物件都那么精致而又温暖。
她第一次去水土不服,感冒发高烧,婆婆从种满玫瑰与蔷薇的花园里摘了一束鲜花,插在一个水晶玻璃花瓶里,放到她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的地方。“看到好看的东西,病会好得快一些”
,婆婆的这句话她总记得,并且因此觉得她是一个睿智的老人。
铃子也自称有恋物癖,对于物件的依赖甚至超过对于人的依赖。“物件的美,你不需要费心猜测;它的忠诚,更是经得起时间考验。”
她说。那年她从俄罗斯回来,给我带了两把漆木勺子,我去拿的时候,她仔细看了又看,很是恋恋不舍,“你的这两把与我们的两把,是不同手工艺人做的,我怕弄错了。”
她说。
经常有人理解不了她对小物的热爱,没有去过她家的人,甚至觉得她可能是一个粗糙的女人。因为她天生身材不太好,穿衣服也比较随便。然而只要去过她家,尤其吃一次她做的饭,你就会感叹,穿得光鲜亮丽绝不是女人爱自己的唯一途径,有些人是通过买华服名包看世界,而另一些人,则是通过拥有不同国家的碗碟、杯盘、木勺、胡椒粉,去体味不同文化的差异。
至今我依然记得,第一次去日本的时候,住在一个很普通的酒店里,酒店包早餐。我起床晚了,害怕赶不上早餐,随手擦了一把脸就去餐厅。眼前每一款食物,都装在漂亮的日式餐具里,除了食物,盘子里还摆放了霜红的枫叶。坐在桌前,我立刻后悔了,至少应该涂一点面霜,否则觉得自己的脸,面对这样精美的餐具与食物,是不礼貌的。
作家严歌苓说日本女人爱化妆,会在丈夫起床前以及下班前化好妆。我却总想,也许她们化上精致的妆,并不完全是为了取悦男人,同时也为了与餐桌上那些美好的器皿相对,以显示自己对于生活的尊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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