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救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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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救恩人

李虎听了马光强的建议,带五人用芦苇开始往自己身上捆扎,在其他人协助下很快芦苇在身上捆好,五人往堤一躺,真如一条藏头不见尾的绿色蟒蛇要过公路。马光强见李虎五人芦苇缠身站立路边儿,单等看到汽车往公路上躺了。自己脑中也计谋而出,他带几个人下堤到坑边儿揪下很多墨绿色的大藕叶儿抱上堤来,李虎不解地问道:“光强,弄这藕叶儿有啥用?”马光强一笑说:“你们变龙啦,我们几个也要变变,用藕叶儿扎些怪脸出来,埋伏在堤边下,鬼子要是停车用枪打你们,我们从堤下跳上来用鱼篓扣小鬼子的脑袋,吃白灰呛不死的,就用刀捅死。怪人就要打怪仗,让小日本知道,中国的人不但厉害,中国的鬼怪也不会放过他们。”人们听后大笑。马光强先把藕叶儿扣顶在头上,然后在藕叶上撕出两个眼儿好看路,又用草把藕叶儿捆绑在脸上,身上也伪装上了草,怀抱鱼篓扭耍了几下,真如一个活灵活现的怪物,大伙都忙效仿……

当鬼子的汽车灯光从远处闪现时,李虎让所有人做好了战斗准备,先是五人把匣子枪打开保险,闷住机头捌在腰间,短刀握在手中。马光强也带人跑下堤隐藏起来。

李虎见汽车快到S弯时,便一声命下,几个人头接脚地趴在堤面上,行成了一条巨大的绿蟒夜里要过堤的样儿。当汽车拐过弯来把贼亮的灯光照在他们身上时,几个人都听到司机的怪叫和刹车声,李虎低声命令几个人滚向汽车。井下被滚动的巨蠎吓得是尿流裤裆,喊叫着下车扭头带人向回跑,也不顾汽车和宝贝了,生怕巨蠎追上一口吞掉他们。当井下带人气喘吁吁跑出百米后,见巨蠎没追过来,一琢磨醒过味儿来了,怀疑可能是土八路捣鬼,忙叫士兵停下,大叫着“蟒地,大大地不对,土八路装神弄鬼地干活,统统地杀回去。”他带人跑过S弯后,借汽车灯光看到巨蟒分成几截,有两截还爬到汽车上。他确定巨蟒就是土八路装成的无疑了,气得他是咬牙切齿眼冒金星,他命令手下不许开枪,要保护汽车上的物品,对这几个人怪不清的东西进行偷杀,当他们几个偷偷向汽车靠近时,井下突然听到堤下草丛中有异动。这时猛地见草丛里站起几个怪脸阴森、头形硕大并长有一只角的怪物(角,是藕叶翻过来后,冲上的一块叶茎),它们高举一种井下等人看不清的宝物(鱼篓)蹿到堤上,照准三个鬼子的脑袋就套了进去,井下见这鬼子头上马上冒出一股白烟儿大叫一声,在堤上打起滚来,另两个被套进入鱼篓后,‘啍’地一声倒地乱滚。井下被眼前的景况吓得是肉跳心惊,又见怪物高举手中之物向自己跑来,知道上了土八路这‘蟒’的当,汽车、宝贝什么也不想了,带没死的两个日本兵脚下生风地往回跑。……

马光强带人追过S弯儿,见井下等人都跑没了影儿,自己和其他人因身上都是苇草缠身行动不便,下令停止追击,并让他们解掉身上脸上的东西。向汽车跑过来。李虎见井下带人跑了,也都卸下伪装,对跑过来的马光强等人喊道:“你们都把自行车搬到汽车上来。”这些人忙跑下堤去扛自行车上了堤。他们把自行车装到汽车上,马光强问李虎说:“队长,谁开车呀?”李虎说:“我。”马光强不信任地问:“队长,你还会开汽车呀?”李虎说:“在参加二十九军前,在军校受过专门培训,你们上车看好咱的宝贝吧。”大伙上了车厢,马光强对李虎说:“我坐在你旁边吧,有事还能帮一把。”二人上车,李虎用钥匙发动起汽车,踩离合器挂档,汽车开始慢慢前行,李虎小心开过那片汪水后,猛加油门挂二档三档四档,汽车越跑越快,过当城村到黄庄子村北拐弯到中亭堤。……

井下带两个没死的日本兵丧魂落魄地先跑到保安军大队部,找刘登岩调兵打半路遇到的神怪或土八路,一心想把汽车上的东西抢回来送到天津交差。刘登岩见井下这付狼狈不堪的样儿,知道截车人得了手,心里高兴万分。为拖延时间刘登岩有些故意地对井下说:“太君,守独流的这个中队,都被崔队长带去打八路还没回来,要不,你找田中太君,从火车站调二中队的人,调我们的人需要田中太君签字。”井下愤怒地说:“田中地不找,他大大地八嘎。”刘登岩忙又献殷勤地说:“侦缉队、警察所人员大大地,他们没事地干活。”井下听后猪脑顿开,忙让他派人去叫侦缉队长王汉宁,警察所长黄玉林。

很快先是黄玉林带着十几个警察荷枪实弹地赶到保安军大队部,续儿王汉宁带着七八个身穿半长袍儿、肩背匣子枪的人。井下忙对二人说:“我地半路遇到土八路,他们劫走我的汽车,你们要大大地帮我夺回来,赏金大大地给。”二人忙向他并腿敬礼说:“愿意为太君效犬马之劳。”井下对二人说:“马上随我出发。”二十几个人在井下指挥下出大队部奔北门,顺独瓦子路向北追去。此时,东方冒出些鱼肚白色的晨光,晓雾弥漫的旷野,让湿漉漉的空气笼罩的是朦朦胧胧。当鱼肚白变成蟹青色时,井下带人已经赶到巨蠎出现的莲花淀大堤上,可怕的巨蟒不见了,汽车也没了,让井下等人看到的是被鱼篓扣住头脸而成僵尸的三个日本兵。一个肚子被捅破,流出的血把肠子染成泥色。侦缉队、警察被眼前日本兵的死状,吓得是不寒而栗,有些人惶恐地捂住自己的眼,栗栗危惧地心想:这八路杀人都不用枪啦,以后可要离他们远点,这都是要命的活祖宗啊。

可警察所长黄玉林面对这个场面,感到是自己立威扬名的好时候,便厥词大出,还扬言要和土八路干到底,如果自己哪天要逮到八路绝不手慈,要把土八路剖心挖肝点了天灯。井下对黄玉林的勇气大加赞赏。在井下命令下,黄玉林指挥警察把三个死日本兵脸上的鱼篓抹下来,井下要过鱼篓仔细看了看后,脸色惧怕地顺手把鱼篓扔到堤下。几个警察看着满脸白灰又龇牙咧嘴的尸体,忍着恐慌的心,把尸首搭到井下坐着的那辆三轮摩托车上,井下心情郁愤地沉着黄蜡蜡的脸随众人返回独流。……

井下坐在自己屋,在恍惚的惴惴不安中,见日本宪兵的囚车开到院中,他心惧无穷地看着几个宪兵挎枪下车直奔自己的屋,他十分举丧地站起身等待宪兵进屋。这时又见几匹高头大马闯进院中,为首之人正是自己的上司高桥中队长。高桥进屋先‘叭叭’给了痴呆发楞的井下两个大嘴巴子,瞪眼立眉地狠狠骂问井下:“你八嘎大大地,为什么夜里不把你私藏的物品送到司令部?军令地敢不执行。”井下立正忙向高桥报告说:“报告中队长,我地,遵照命令大大执行地干活啦,可半路遭遇大批八路袭击,我地寡不敌众,汽车被劫,物品也统统被土八路抢掠。”一个宪兵对他说:“你地,大大地谎话,汽车天津地去,八路地怎么会知道?”高桥严厉地问井下说:“你地,统统讲明白,说谎军法处地干活。”井下为开脱罪责地说:“我地,实话大大地说,古物被劫与田中大大地有关,是他出卖给土八路地,我地才遭土八路围攻。”他刚说完,田中带人从车站也风风火火赶来水塔,高桥见田中来了,等他进屋批头威胁地问道:“田中地,你为报私怨,井下地行踪,你偷偷报告八路地给?”田中怒恨地对高桥说:“井下大大地八嘎,他地行动我地大大不知道,怎么会告诉八路地?他陷害大大地,我看他与八路串通大大地,演戏地给你们看。”高桥转动着眼挥手对宪兵说:“你们地,把井下带到宪兵队说清楚。”几个宪兵不容井下再说,带他上了囚车走了。

高桥让日本兵把刘登岩、崔三旺、王汉宁、黄玉林等都叫到水塔指挥部,对他们说:“我地宣布,现在独流的一切事务暂时由田中小队长负责,你们地统统协助。现在土八路活动猖獗,处处破坏大东亚共荣圈儿的和谐安全,哪个敢于八路私通,发现地坚决枪毙,你们要统统效忠皇军,为大东亚共荣效力。”几个人听高桥说完,纷纷向他表示忠心,特别是黄玉林积极显出忠。高桥对他的举动大大赞扬,并让他负责查找井下丢失的东西,黄玉林象领了圣旨一般,并向高桥表示,自己坚决为皇军效力,一定要查出井下丢掉的东西,挖出和八路私通的人。刘登岩和崔三旺斜眼看着黄玉林那种犯贱样儿心说:小子,你是个猪进屠房——不知死的货,不知哪天让八路凿了你吃饭的脑袋,也就老实啦……

蜜蜂向鲜花盛开的地方飞,苍蝇向臭气熏天的地方飞。黄玉林为查找日本人丢失东西的线索,在独流几天內就抓押了几十人,其中把高进德也抓到警察所关押起来,崔三旺怕高进德说出此事情,报露出自己,来李家湾子通知了郭二爷,让郭二爷找李虎快想办法。

李虎、马光强等人截汽车成功后,顺公路到黄庄子北拐弯上了中亭堤,在谢家堡下中亭堤上了津保公路,在天大亮后到了根据地。经内行人看过这些东西后,说这些东西每件都是无价之宝,一件就能值几十万或上百万大洋,首长决定给李虎五千大洋,让他对崔三旺有个交待。十几个人在根据地痛快地玩了一天,第二天中午吃饭后,李虎等人带钱往李家湾子郭二爷家赶,天擦黑后他们赶到郭二爷家。郭二爷见李虎带人到来非常高兴,吃饭中郭二爷向李虎偷偷说出高进德被抓的事,李虎听后一下心悬起来了,饭一吃完他让马光强等人在郭家不要乱动,自己带高洪涛去独流找崔三旺,马光强明白是钱的问题。便问道:“队长,这五千大洋都给他吗?”李虎说:“我和他商量商量,这些钱我不想全给他,咱八路军穷,拿出这五千大洋不容易。”马光强点头。

李虎和高洪涛简单打扮一下出了郭家直奔独流,李虎因心中有事而健步如飞,高洪涛也追星赶月地跟随。一个小时二人赶到独流西门,李虎对站岗的保安军说,自己是崔三旺的表哥,站岗的问李虎是干什么,李虎对他说自己是做买卖的,保安军忙打电话给崔三旺。崔三旺一听是李虎来找自己,忙让岗哨放李虎二人进来。三人见面后,崔三旺忙说出高进徳被抓的事,请求李虎出头帮忙救高进徳,并还说出井下被宪兵带走的事,李虎答应一定帮忙救高进德,崔三旺非常高兴,李虎问明高进德被关在什么地方,崔三旺告诉他说是关在警察所。崔三旺诚心地又对李虎说:“李队长,需要我帮忙尽管说话,我不会袖手旁观,枪、子弹足不足?”李虎点头。崔三旺不放心地又说:“李队长,你可要尽快动手呀,别高进德嘴顶不住说透了风,咱可就全完啦。现在日本人很贼,我有些提心吊胆啦。”李虎说:“你放心吧,这一半天我们就采取营救行动,打黄玉林个措手不及,救出高老板。”崔三旺听李虎这么说很是感谢。李虎对他又说:“崔队长,我们截获的东西,已经送到解放区,首长说,不管东西价值多少,奖励你三千大洋,你看如何?”崔三旺兴奋而感慨地对李虎说:“你们八路军真讲信用,我认为这‘货到街头死’的东西到你们手后,给我们个三瓜俩枣的一抹糊也就算了。唉,真是没想到你们还给这么多,我替刘大队长谢谢李队长、八路军吧,希望以后咱能多多合作。”李虎点头说:“我俩今晚出来匆忙,明天让郭二爷如数送来吧。”崔三旺忘了忧心,高兴地对李虎说:“我现在就把喜讯通知刘大队长去。”李虎来本是想了解有关警察所的事,见崔三旺一付喜极而泣的样儿,怕他心中大喜冷静不下心来,只好三人分别。

第二天中午,李虎和高洪涛扮成吃饭的食客来到高家,高家已经是门前冷落车马稀了。二人推门进屋后见高杨氏抱儿子坐在桌前掉泪,无语的大嫂也愁眉苦脸地站在她身边儿,李虎、高洪涛二人进来她俩是知道的,误认为是来吃饭的,大嫂看都没看地说:“客人,主家有事,今天不营业啦,请你到别家吃吧。”李虎低声说:“大嫂,是我呀。”这熟悉的声音立刻钻入二人耳中,二人忙抬头看真是李虎,大嫂象李虎要走一般,忙跑过拉住他的手说:“兄弟,你可来的是时候,高当家的被抓,我俩都麻爪没了主意,你快想个办法吧?”高杨氏把抱儿子的手腾出一只擦了擦泪,有免痛强欢地问李虎说:“兄弟,你……”李虎拦住她说:“大嫂,进德兄的事我知道啦,你们不用担心,我想办法救高大哥。”两个大嫂见李虎出手帮忙,脸都泛出喜色,肚子里象肠子没了弯般地顺畅。高杨氏对大嫂说:“大嫂,快给咱两个兄弟捞面条吧,可有盼头啦。”李虎对二人说:“两位大嫂,我俩简单吃饱就行,一会儿还要到警察所周围看一看。打,就往死处打他们,不能给这帮混蛋留活气儿。”高杨氏听后恨狠地说:“这帮缺徳不是人的狗警察,平日来吃饭都称兄道弟的说人话、少给钱,转脸就变成咬人的狗。特别是那个损了阴德的所长黄玉林,他前天带人来吃饭,吃完饭不给钱,说是我慢待了他,又胡说你大哥给八路送了嘛信儿,造成那小日本丢失了嘛宝贝。你大哥哪儿知道这些事呀,和他争辩了几句,黄玉林下令就让警察带走了你大哥,到现在也没个音讯。”李虎说:“大嫂,这个所长混账,今晚也许我就带人收拾他。”高杨氏甭着嘴儿地点头,舒发自己内心对黄玉林的愤恨。李虎二人很快吃饭出了高家,向警察所走去。

警察所设在横字街与三道街交口处,门口冲南,分前后两院,周围布满三道铁丝网,铁丝网有人字形的、井字形的,还有环形的。每道铁丝网上都挂有着报警器,鸟落在网上报警器都响。大门两侧有警察和保安军站岗,两挺机枪冲着街上,东南角两层岗楼上有日本兵用机枪把守。二人见警察所戒备森严,內部情况不明,硬打肯定吃亏。李虎对高洪涛说:“走,找崔三旺了解一下情况去,看他有啥说法。”二人转头奔向河边炮楼,到门口站岗的保安军问找谁,李虎说是崔三旺的表哥,一个保安军转头进院去喊崔三旺,一会儿崔三旺跟保安军出来到大门口一看李虎二人,心里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喊着表哥地把二人让进院。进屋后李虎小声问崔三旺钱收到了吗,他高兴地连说收到了。李虎对又说:“崔队长,时间紧迫咱长话短说,我就是为救高进德来的,刚才我和高组长看了一眼警察所,外表看警戒森严,很难攻打,你说下情况?”崔三旺见李虎急迫的样儿,简明扼要地介绍说:“警察共有二十人,所长黄玉林,副所长张达华,二人配有短枪,其余是长枪。门口新配机枪两挺,四个日本兵在岗楼上轮流把守一挺机枪。再有就是我的保安军小队啦,内部没什么大的防备,增加兵力都是黄玉林抓人闹的。”李虎向他说:“如果天黑我们攻打警察所,你能把你小队的人撤走吗?”崔三旺说:“我得请示刘大队长,这是黄玉林怕你们攻打警察所,请求田中派人来的。不过,你们可以给我创造撤人的机会。”李虎问他说:“怎么创造?”崔三旺说:“你可以造声势攻打四门吗?一处不行两处,闹得越大越好,让小日本、刘登岩都感到紧张了,我在烧把火。刘登岩一定撤警察所的小队。”李虎点头说:“行,我让民兵打西门、南门的炮楼,不过,你不能让你的弟兄真打,我好腾出突击队直攻警察所。”崔三旺说:“行,我马上给西门、南门炮楼下命令。”李虎说:“我们晚上就动手。”崔三旺问李虎说:“我还需要怎么配合你?”李虎说:“我们打起来,你别增援就行啦,别到时我们打红眼误杀了你们,我们的滚地刀可是刀刀要命哪。”崔三旺说:“我绝不增援,就是增援我也好和你说一声。就怕小日本过来增援哪。”李虎说:“我们在鬼子门前埋地雷,出来就炸死他们。”崔三旺说:“这主意好。不过,你们攻打警察所时,也要小心周围,他们别也偷偷埋上地雷。这个黄玉林诡计多端,心肠狠毒,总想在独流出人头地。”李虎说:“枪打出头鸟,留下他以后也是个祸害,得手就收拾了他。”崔三旺见正事说完便一笑对李虎说:“李队长,刘大队长说你做事实诚,想给你些劳务费,你看……”李虎说:“我们八路军不讲个人得失,谢过你的刘大队长吧,到时多交换些弹药就行啦。”崔三旺忙说:“行行行,到时在扫荡中我们多打败仗就行啦。”三人心照不宣地一笑。

李虎、高洪涛太阳没落回到李家湾子,准备与马光强、郭二爷商量打警察所的事。却意想不到见到久别的县长刘照义也到了李家湾子,二人相抱多时,很多言语化解在相抱中。而后刘照义把李虎叫到另一间屋说:“李虎同志,我今天来不是和你们参加战斗的,而是找你有另外的事。”李虎认为是县长要交给自己什么任务,保证地对刘照义说:“县长,什么任务?我一定完成。”刘照义有些不好意思地张口说:“军区首长决定调光强同志去学习啦。”李虎听完‘啊’了一声,轻轻自语道:“这怎么可能呢?我们之间配合的很好啊。”他激灵一下,从恍惚中醒来说:“县长,光强不能走,他可是我的主心骨呀,他走了我怎么办?是不是光强同志提出要走啊?”刘县长说:“你想哪去啦,光强同志可没说要调走的事。”刘照义说到这里劝导他说:“李队长啊,光强同志不能总在你手下吧?这次学习是对他的一次提高。现在军队和解放区扩展的很快,都需要大量的干部。军区还想把你也调走啦,我再三考虑你是先不能动的,你要一走,这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洼淀蛟龙队也就散了,一支队伍没有了核心,就打不出团结,打不出雄风,更是打不出人的精、气、神儿。军区首长下了死令,你与光强必须调走一个,首长让我定,我这才下狠心调走光强同志。李队长,上级让光强去学习,这是让他从思想上更要提高,以后自己去独挡一面,你可不要想不通或拉光强的后腿呀?这可是光强同志向上进步的机会。”李虎明白这个道理,可面对朝夕相处、枪林弹雨中滚爬出来的马光强要离开,自己肚內一下如同被人掏走心肝似的而空无所有了。刘照义因和二人生死与共地在一起战斗过,十分理解李虎的心情,但工作上的需要必须如此。他笑着对李虎说:“宴席千里也有尽头,等打跑小日本咱还活着的时候,聚在一起长生久视吧。”李虎点头眼含泪花地问刘照义说:“县长,和光强同志谈了吗?”刘照义说:“没有,先和你勾通一下,你的思想通了,咱俩一起找光强同志谈吧,恐怕他也是一时难转过思想弯子来,你可要帮我做工作呀。李虎同志,我们是属于党领导下的军队,个人感情再好,也要服从组织调动,咱可不能形成一支独立王国的洼淀蛟龙队。”李虎点头后,赶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问刘照义说:“县长,我叫光强队长过来吧。”刘照义点头,李虎出屋冲北屋喊道:“马队长马队长。”马光强听到李虎喊,知道是有作战任务,满脸欢喜地答应着往李虎这边跑,李虎抽身回到屋里。马光强进屋也没注意李虎的表情变化,问道:“二位领导,有什么任务?”刘照义冲他一笑,说:“快坐快坐,有项艰巨的任务,你要坚决完成啊。”马光强保证地对二人说:“我一定完成。”刘照义说:“光强同志,经上级党委研究决定,调你去军区学习,有新任务。”刘照义的话,如同在马光强耳边响了一道炸雷,他‘啊啊’了两声后,眼望着刘照义、李虎说:“这是什么回事呀?为什么单叫我去学习,我不去我不去,我要和李队长在一起,我哪也不去。”刘照义对他说:“光强同志,这是上级领导对你的信任,学习是为提高你的工作水平。一个共产党员必须听从党的召唤,党的需要就是任务,就要无条件的执行。学习不是你想去不想去的问题,这是党的需要,工作上的需要。光强同志,一个党员要随时听从党的指挥,下级服从上级的命令,这是必须的,也是没有条件的……”

马光强听完刘照义的话,看着李虎半晌没说话。李虎知道他心中想什么。长吐出一口气,诚挚含情地对马光强说:“兄长,学习,这是党的需要,也是党对你的信任和培养,以后咱还得有人去。我刚听刘县长说后,也是十分想不通,为啥要调你去学习?我们在血、火战斗之间,向来是配合默契、心灵相通。经县长这半天的开导我想通了,咱俩再好,你也不能光在我手下当副队长,通过学习提高知识,以后就要在独当一面的工作中磨砺了。兄长,兄弟嘱咐你,在这次学习中,一定要提高自己的智谋,学习他人智慧化吸到自身,创造发挥自己的能力,光在我手下干有啥出息,大将敢于大任。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兵。刘政委说得对,我们是党员,就要听党的召唤,别说是学习,就是党要咱的脑袋,咱也不含糊。兄长,咱的目光要放远,现在的抗战形势你也看到了,解放区的面积象退潮的水在扩大,面积增长,就需要有人去管理守卫,不能把鲜血换来的国土再拱手让给小日本吧?……”李虎的每句话,都在敲击着马光强的脑子,知道自己学习就是调走的变向,改变不了的事实自己是必须要接受的,便愁容不乐地对刘照义说:“我坚决服从上级指挥,什么时候动身?”刘照义见马光强捏着鼻儿地想通了,说道:“现在咱就可以动身。”马光强忙要求地对刘照义说:“县长,现在走不行,不行,我和李队长打完警察所立刻动身还不行吗?”李虎也对刘照义说:“县长,就满足我兄长的要求吧,别让他带着遗憾去学习呀?”刘照义笑着对马光强说:“你是打仗忘了吃饭的人,不让你去打这一仗,你得说我一辈子不尽人情,满足你的要求吧,不过,你今天可不能乱来,出意外我不好向上级交待,”马光强高兴地说:“县长放心,我马光强福星高照。”刘照义问李虎说:“你们这二十几个人打警察所兵力足吗?”李虎说:“我让郭二爷带民兵攻打西门、南门炮楼吸引敌人,我和光强队长攻打警察所。”刘照义担心地说:“李队长,光民兵打炮楼是不是太危险?”李虎说:“没问题,我和保安军的中队长谈好啦,他们不真打,我们也不真攻,双方做做样子给小日本看。”刘照义说:“你可要提高警惕,不能放大了胆,别到时让他们断了你的退路。”李虎说:“我有防备,再说他们也不敢。”刘照义点头说:“鬼子增援怎么办?”李虎说:“我也考虑好了,攻打警察所之前,我派人到鬼子的必经之路上埋地雷,用冷枪狙击他们。”刘照义点头说:“在你没到之前,光强同志和我说了你要打警察所的事,我认为很有必要,在每个地方要想站稳脚根儿,必须要有百姓支持才行。这次救百姓意义重大不说,杀掉这伙帮凶的气焰很重要。李虎同志,我这次来有两个任务,一是接走光强同志,二是我地方上的两名同志到独流去也没回来,可能是被黄玉林抓了。听光强说,你打警察所救百姓,我让通讯员已经去通知区小队往李家湾子村赶了,咱们一起攻打警察所,救出扣押的百姓。”李虎听了非常高兴。

最后一缕残阳被夜色抹去后,区小队的十几个人也赶到郭二爷家,队长冯占明向刘照义报道,郭二爷也把二十几个民兵叫来了。刘照义对李虎、马光强、冯占明、郭二爷说:“咱们重新研究一下作战方案吧,别到时打乱了阵。”李虎把警察所准确位置及周边情况介绍给几个人,刘照义让李虎分配作战任务。李虎说:“我带高洪涛五人攻打前门,消灭岗楼上的鬼子机枪手和门口两边的警察与保安军,陈占树你配合冯占明带区小队负责从西侧攻打警察所后院兼绞断铁丝网,然后与我一起负责救关押的百姓。马队长带三人负责水塔,埋地雷、用冷枪狙击鬼子;王维起带三人负责火车站。郭二爷你和刘县长带民兵一起去佯攻西门、南门的炮楼,警察所枪声一停你们就撤。”郭二爷说:“李队长,我可是抗联老战士啦,打仗咱不外行,我跟你打警察所吧。”李虎对他说:“你不能跟我们打警察所,拉家带口的不说,不小心真被日伪军认出来,以后还怎么来独流?因为,民兵第一次上战场,先带他们练练胆子,以后打仗的机会有很多,让他们在战斗中茁壮成长吧。”刘照义问李虎说:“战斗先要从西门、南门打起呗?”李虎说:“对,等我们一到镇内,你们就攻击开始。”刘照义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对李虎说:“咱现在开始行动吧。”李虎点头对刘照义说:“县长,你们在零辰时必须打响。”刘照义明白地点头,他们分头开始了行动,李虎、冯占明先带人离去……

十月初的晚上,天气很是凉爽。突然,西北天空几道电闪四射,耀眼的电闪如同银鞭,抽开茫茫不尽的夜色,映出天空海浪般的黑云,轰隆隆雷声,从遥远的天际传来,豆大的雨点在风追迫下坠落尘埃。都说八月打雷,遍地是贼,可这十月了还雷鸣电闪……

黄玉林这几天让‘胜利’冲昏了头脑,不知所长这个官权有多大了,仿佛独流一下成了自己的天下,想抓谁的时候,只要说他私通八路,伸手就捆。饱暖思淫欲的他,今晚坐在警察所还盘算抓谁好时,不由想起高进德漂亮的妻子,心想:趁着高进德被抓,我要是把他老婆弄到手玩一夜,那可是消魂大大的啦,想个嘛法抓这个漂亮娘儿们呢?他猴眼一转,心里冒出丧德的歪主意,到高进德家喝酒去,他老婆要是求我放她丈夫,我就顺手牵羊地把她……哈哈。他怀揣美梦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出了屋,站在院中看了看高进徳被关押的地方,满怀喜悦地心想:高进德呀高进德,想不到今晚你媳妇能让我过了瘾。她要真是如我所愿,看在你当王八的分上,我明天就放了你。要不是这样,啍哼,我就让太君先毙了你。黄玉林想到这里还咬了咬牙。然后晃着脑袋啍着小曲走到大门口时,用手指点着站岗的警察和保安军粗俗地骂道:“你们几个王八蛋,站岗可要警惕着点,别他妈的让八路晚上偷袭喽,出了事我叫太君枪毙了你们。”几个警察忙答应。黄玉林冲岗楼上的两个日本兵打了下招呼,顺横字街向东朝高家饭店而去。黄玉林去高家饭店要经过运河炮楼下拐弯南行,才能到高家饭店。炮楼上的崔三旺知道今晚李虎带人要打警察所。所以,值班在炮楼上,随时应付突然情况。并让两个心腹小队长亲自在西门、南门带班,把不可靠的保安军撤换,都上了自己的心腹站岗,遇八路进镇不许发生磨查,放他们进来。两个小队长明白其中原故,都点头答应。

崔三旺在炮楼一刻也没闲着,两眼时刻眝听着警察所的动静。当他发现黄玉林从横字街朝这边走过来时,认为是来炮楼找自己,心想:你个该死的倒霉鬼,这节骨眼儿上你来找我干嘛?别他妈的到时让我跟你吃挂落吧。他想到这里通知卫兵说:“你告诉站岗的,黄所长要是找我,就说我带人去查岗啦。”卫兵去告诉了站岗的保安军。

崔三旺估摸着时间黄玉林该到炮楼下了,可没听到站岗的有问话声,也不见黄玉林到炮楼上来,心说:这小子该到了,怎么没上炮楼呢?串蔓啦?他忙扒头儿朝外观望,见街上黄黃的灯光下黄玉林正朝南走,他望着黄玉林的背影心想:他往南这是要干什么?崔三旺脑海中思如电闪琢磨时,猛然脑中闪出:黄玉林是不是要去高家饭店?趁高进徳不在家,去找人家媳妇的便宜?这个狗日的向来就没好心眼儿,扒绝户坟踹寡妇门的事他不是没做过。不行,他要真去高家找人家老婆的便宜,我可不能袖手旁观,不能眼看着让高进德的老婆出事。他想到这里忙叫来四个卫兵,说道:“你们带枪跟我去巡岗。”他说完‘噌噌’地下了炮楼出院南行,四个卫兵紧紧跟随。

黄玉林到了门庭冷落的高家饭店,见门关着,屋里却光着灯,心猿意马地忙拍门,他连拍了几下,在高家帮忙的大嫂出来开门一看是抓东家的那个凶手,没好气儿地对他说:“你抓走东家,我们就关门不营业啦,吃饭、喝酒到别处去吧。”大嫂说完忙要关门,黄玉林推着门板儿忙脸皮泛出贱笑的样儿对大嫂说:“我这不是来看看高家大嫂吗?都当庄实块的谁乐意得罪这人哪,有人举报我不抓不行啊,我不抓太君也不干哪,我来这里看看,明天没嘛事也许就放了高老板啦,你去把高老板的媳妇叫来,我有事对她说。”大嫂一听他是找内当家的有事,心想是为了东家的事,上下打量了一眼黄玉林说:“你进屋等会儿吧,我去叫內当家的。”黄玉林装腔作势地对大嫂说:“你别让她把孩子带来,一会哭一闹的不好说事。”大嫂看了他一眼去叫高杨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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