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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解放县城
清水坪寨首战告捷，使清水坪寨的人受到极大鼓舞，他们为获胜的解放军载歌载舞地欢庆不宵，热闹的如过节一般。
李虎把战而取胜的报告通报师部，受到师长嘉奖，并对清水坪寨的苗通三人和寨民的大力相助给了极高赞词。命令李虎为剿匪再铸辉煌。……
部队在清水坪寨修蓄待发，经李虎等和苗通、苗凤飞、刘花研究，决定趁巴二旦喘息未稳攻打土楼寨，消灭反共自卫团，而后进军保靖县城。
目前的解放军是寨中所有人的英雄，苗凤飞、刘花双双找到李虎，坚决要求加入解放军，理由是李虎是解放军，自己当然也要成为解放军。李虎不但同意二人加入解放军，而且要让二人以轻年寨民为基础组织起一支苗、土族解放军，并动员附近村寨的年轻人都来参军，二人听‘准丈夫’的话后积极响应，经二人派人动员，络绎不绝的外寨年轻人都来寨中参加解放军，其中有很多姑娘也要加入解放军。……
这次李虎派个头削瘦的连长孙举旺到土楼寨侦察，为解决一些语言上的障碍和接受上次搞侦察人陌地生的教训，同苗通商量后，决定想派寨民一同去，挑来选去最后还是刘花的一个贴身姑娘汉语说得好些，刘花让她和孙连长配合，二人的哪种羞怯样儿正好是如初恋情侣，李虎决定第二天上午让二人去土楼寨……
土楼寨座落在三面环山的地方，占地有几百亩，说他是寨，实际，是处镇子。一条东西大街贯串全镇，南北小道通连到各家，每五天有个人们赶集市的日子。这里原先民风纯朴，谁家卖东西时不用看守，只要把东西写好价钱摆在街上，然后可以回家忙自己的事，谁要想买这东西时，拿钱放在原处就可以了。自从巴二旦占据这里后，匪兵拿东西不放下钱，时间一长，这纯朴厚德的民风被破坏了。
巴二旦的反共救国自卫团团部设在镇东头儿的山角下，是处孤独无陪的二层青石砖楼，平日巴二旦就在此楼为非作歹，“淫巴狼”也是从这此楼传出……
今天是土楼寨的集市，孙连长和姑娘经一翻打扮来到土楼寨，二人今天来的任务，就是侦察地形和巴二旦团部的。二人随走动的人流靠近了团部，见这二层楼周围都用铁丝网圈着，大门口冲着大街，都是双人持枪站岗，院子里打扫的很干净，匪兵进进出出也很多，一付临战状态。院北一排都是营房。二层屋顶上有人把守着两挺机枪，迎街窗户上都用木条钉着，屋内是不是有什么机关二人看不出，孙举旺怕时间过久被站岗的发现，二人便混入人群，孙举旺让姑娘带自己到团部周围查看一下，二人如情侣般携手离开人群向团部左侧而去。天见暮色时二人赶回清水坪寨，孙连长向李虎等领导汇报二人的侦察情况，各位指挥者都对巴二旦的团部外有了大概了解，经大家研究讨论，决定明天傍晚用强大火力对巴二旦的团部实行突然猛攻，不让巴二旦有任何反抗的机会，一鼓做气消灭敌人。李虎命令刘树立一营负责主攻团部，刘花带部分寨兵配合，苗凤飞带部分寨兵配合罗建栋的二营攻打土楼寨四周的炮楼，李和平的三营由寨民带人配合打埋伏，一旦巴二旦带人向县城逃跑或有其他敌人来增援，三营要不留余力地猛打，李虎命令一、二营在零点同时打响。
第二天大家同心协力地做好了各种准备，李虎从三营中抽出一个排与苗通负责清水坪寨的安全，全团在傍晚时分向土楼寨进发，打仗就要兵贵神速。全团达到土楼寨后，各营按事先计划分散行动，罗建栋营在苗凤飞带引下包围了土楼寨的东西南北的四个炮楼，刘树立的一营也悄然无声地包围了巴二旦团部。因为，今晚是主攻团部消灭巴二旦和他的匪兵，李虎随一营来了，他见二层顶上的两挺机枪对冲锋会造成最大威胁，对刘树立小声说：“一会儿打起来要先干掉屋顶上的机枪。”刘树立说：“明白。”他爬到一连长面前下令说：“一会儿你集中火力打屋顶上的机枪，不能让它冒出一发子弹来。”连长说：“明白了，我用四挺机枪对付它。”
零点已到，李虎发出攻打命令，刘树立举起匣子枪‘叭叭’两枪干掉岗哨，一连的四挺机枪同时朝屋顶上的敌人开了火，续儿所有连的机枪、步枪、手榴弹全朝二层楼猛打起来，子弹如群飞的萤火虫儿往楼钻。束束手榴弹飞向院中爆炸，院內升起团团硝烟滚向天空。慌乱的匪兵从营房跑出来时，有光腚的，有穿裤衩的，他们不知寨民是从哪个方向打来，乱放着枪时就被子弹打重，抵抗很快在解放军一营二连、三连的强攻下被打进营房。
刘树立刚要下令冲锋时，李虎发现钉着的窗户口暗伸出了几挺机枪，他忙对刘树立说：“不能冲锋，敌人的窗户里有机枪，集中火力打窗户口。”刘树立让所有武器攻打每个窗户口的时候，刘花只身握双枪从铁丝网下滚进院中，随后几个姑娘也顺风吹火地跟刘花进院，刘树立见状忙下令冲锋，战士们呐喊着从不同地方向二层楼围拢过来，一连长带人冲向二楼想活捉巴二旦，可搜遍二层楼，除些被打死打伤的匪兵和些杂乱的东西外，根本没见到巴二旦的影子，下楼对李虎、刘树立说，巴二旦不在楼中，刘花一听急了，让两个姑娘抓了个匪兵过来，她用苗语问匪兵巴二旦去了哪里，匪兵如说日本话般对刘花说了一遍，刘花向大家翻译说：“匪兵说，巴二旦就在二层里。”一连长说：“我二层都搜遍了，不见他？”刘花转脸用枪顶住匪兵的头再次逼问，匪兵举着双手言之凿凿地就说巴二旦在二层里。刘花带人到二层又搜，结果发现巴二旦睡觉屋的厕所间有条隐藏暗道，不细心很难发觉。一连长想带人从暗道追巴二旦却被刘花伸手拦住说：“暗道情况不明，别遭巴二旦毒手。二楼暗道一定通一楼，去一楼炸开暗道。”一连长听从了刘花的话，带人下楼去找暗道，很快顺藤摸瓜地在一楼小屋找到暗道，刘花带人刚要下暗道去追，暗道内‘哒哒’地响起机枪，刘花忙让所有人闪开，这时一连长从战士身上摘下一棵手榴弹拉弦后投入到暗道中，等硝烟未散尽时，刘花握双枪跳下暗道开枪便打，她见暗道没有回击，左躲右闪向暗道深处追去，此暗道直通楼外的山中……
狡兔三窟的巴二旦从清水坪寨被苗通、苗凤飞、刘花等寨民打败逃回后，又见陈水龙两个营的人，也没蹦回来一个，半天后得知陈水龙被寨民打的是一败涂地，自己还做了寨民的俘虏，使他一直心神不安。怎么猜想也不是苗家寨民和自己与陈水龙打，自己不是苗家人的对手也就罢了，可陈水龙他是正牌军人哪，论打仗可不外行，怎么也会败在寨民手中呢？他思来想去也想到是解放军偷入清水坪寨，是解放军暗中帮助她们，不由想起陈水龙对自己学说的刘花那句‘一百变一千’，话里的含意可能就是指的解放军。他想到这里狠狠捶了自己的一下脑袋，认为自己是事后诸葛亮。可他又不敢确定此事，心中有些猜测别是陈水龙和自己玩了什么花招儿，肯定是自己攻破寨子享受了两个姑娘，然后来合兵打我。他想到这里好象是明白了其中‘道理’……
坐立不安的巴二旦让匪兵加岗加哨严防团部，可自己每天晚上睡觉还是恶梦连连，时儿自己被过去做过的丧尽人德之事惊醒，使他脉慌心跳地难以再入睡。是自己总感恶贯满盈该遭报应的原故，脑中有一种解放军为自己敲响丧钟的萦音绕缠回旋着。可虚伪怕死的他为让手下每晚能看到自己坚守岗位，证明自己和弟兄们同守团部而睡在二楼。实际，到睡觉时他偷偷从暗道溜到后山上去睡，认为这样是老鼠哭猫——活着放心。早晨又象老鼠一样偷偷从暗道再回二楼住处，他的鬼祟行为只有几个贴身卫兵知道。
今晚在山洞睡到半夜时，被猛然的枪声惊醒，细听团部三面枪弹声如暴潮起落般地哗哗地响着，在听四周炮搂也是枪声如潮。他知道这是苗通和陈水龙来攻打土楼寨，明白自己苦心经营二+多年土楼寨，马上会毁在势不可挡的枪炮下，变成土崩瓦解断井颓垣，过去的一切作威作福都会梦断今晚。他咬牙切齿地衣服都没穿，穿裤衩抱机枪带卫兵下暗道想返回团部，指挥匪兵负隅顽抗。当他带卫兵到一层时，听到外边有人喊‘缴枪不杀’声震人心魄，又听到有人已经下暗道来了，他端起机枪朝对面‘哒哒’地打起来，巴二旦打枪时正是刘花要下暗道那刻。
巴二旦等人被手榴弹的硝烟呛得忙往回逃，他们出暗道后长喘了一口气，巴二旦对两个卫兵说：“你俩儿快去县城通知张司令，就说清水坪寨和陈水龙带人攻打土楼寨，派人快来营救。”两个卫兵答应一声，顺羊肠小道向保靖县城跑去。巴二旦命令四个卫兵用两挺机枪封住洞口，并说道：“只要他们钻出脑袋，你们就开枪往死打、手榴弹炸，绝对不能让他们出洞口，我们等张司令来救。咱这里弹药充足，物品齐全，咱和他们坚持五年都没啥子问题。”四个卫兵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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