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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火种陈赓脱险
“八一”起义的枪声,划破夜空,传遍神州大地。在张发奎军队里工作的共产党员叶剑英,听到起义的消息,高兴极了。可没料到,起义队伍没过多久就撤离了南昌,朝广东潮汕方向开去了。
国民革命军第二方面军总指挥张发奎听到南昌起义中自己的部属贺龙、叶挺的部队离他远去的消息后,非常愤怒。他马上召集二方面军高级军官开会,研究如何解决贺龙、叶挺率部离去的事。会上,气氛非常紧张,许多军官都主张派兵尾追,捉拿贺龙和叶挺。偏偏在这个时候,张发奎又接到国民党军事委员会主席汪精卫的命令,要张发奎立即追赶贺龙、叶挺部队,这无疑是给张发奎火上加油。他终于大发雷霆:“贺龙、叶挺这两个家伙,完全不顾公谊私情。你不仁我也不义,我就是要追着你们的屁股打!”他正要下达命令,这时,在他身旁一直沉默着的叶剑英参座说话了。
叶剑英向张发奎说:“总指挥,依我之见,我们还是不追贺龙、叶挺为好。”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投向叶剑英。他不慌不忙地讲出“力主不追”的道理来:“总指挥不是早就想南下广东,重举总理的革命义旗吗?我看,目前正是好时机。你想想看,广东现在是李济深的地盘。现在,我们放贺龙、叶挺的部队到广东去,李济深招架不住时,就会请我们到广州相助。这时我军就可名正言顺地以援军名义开进广州。这样比跟着贺龙、叶挺的屁股打,造成两败俱伤要好得多。如果我们现在派重兵尾追贺龙、叶挺,白白浪费兵力不说,也不一定就追得上他们,就算追上并捉住他们,而我们仍无立足的地盘,又怎么谈得上北伐统一呢?”
张发奎一听,觉得叶参座的话也很有道理,气消了许多。他原来奉命“东征讨蒋”也不是他本人愿意干的事,他一直想干的,就是重返广东,扩充实力。于是,他就采纳了叶参座的主张,放弃了尾追贺龙、叶挺的想法。为了避免别人说他通共,他便虚张声势地派小部队追了上去。
这样,南昌起义军就在没有多少追兵的情况下,顺利地朝南而去。中国共产党正是靠这些武装起义的“火种”,让它们熊熊燃烧,形成了工农武装割据的燎原之势。
1927年8月3日至5日,参加南昌起义的部队先后撤离南昌。陈赓调到二十军第三师第六团第一营任营长。军长是贺龙,师长是周逸群。
陈赓跟部队一起向广东进发。山路崎岖、酷暑难当。第三师的新兵没有尝过这种滋味,一路走,一路把毯子、衣物甚至子弹丢得到处都是。
起义军手里拿的纸票子,老百姓不肯开门,沿途连一个人都看不到。有些司务长、副官及学生兵,腹内饥饿的时候就将老百姓的瓜果鸡鸭拿来充饥,因此更惹起老百姓的惶恐与讨厌,所以后来每到一个地方,简直是十室十空了……
这种现象过了两三天,贺龙异常愤怒,当场枪毙了一个捉鸡吃的司务长,并宣布如有发现无故鸣枪及乱入民室者,就地枪毙,于是军纪渐渐地好了,后来发了几块现洋,稳住了军心。
陈赓营里的士兵都是东江、湘南一带的农民子弟,士气高,战斗力强。他们颈上飘着红带子,背后挂着斗笠。他们拍打着磨得发亮的枪托,瞪着眼睛,等待着营长的命令。
8月24日,第三师一到会昌附近就和敌人接上了火。陈赓带领第一营,由正面发起攻击,一口气攻下三个山包。但是担任两翼攻击的部队走错了路,没有按时赶到,便使突击的陈赓营变成了孤军深入。敌钱大钧师的炮兵开始轰击,四个团的兵力朝阵地上压来。敌兵怪声嚎叫,子弹掀起青草和泥屑,在身边乱飞。双方交战的中下级军官,多是黄埔同学,他们不仅彼此认识,而且有许多还是儿时朋友。在肉搏战中,竟彼此叫着小名或浑名对骂。那边骂这边:“共党为什么要造反?”这边骂那边:“你们为什么要做反革命的走狗?”双方都有些人,一面疯狂地混杀,一面又忍不住在那里暗掉眼泪。陈赓目击这种情形也为之心酸。只有硬着心肠喊杀,督促士兵往前冲锋。牺牲者的尸体布满了山坡,血流成河。从上午8时一直打到中午,后续部队还没有赶到!陈赓焦急地跺脚,咯吱吱地咬着牙齿,只好朝传令兵挥挥手:“通知全营,撤!”
撤退时,陈赓走在最后。他弯腰冲出树丛,开始奔跑。他心想,最好的办法是先照直朝前跑,等敌人调转枪口对准他的时候,再突然卧倒。他看不见后面,完全凭经验和运气。
他跑出十几步以后,就猛然闪向一边,再跑出五六步,又拐向右侧。这时候,连珠炮般的子弹开始在他四周噼噼啪啪地爆响,好像有人在贴着耳鼓击掌,他一边左右躲闪,一边拐着“之”字形奔跑,时而扑倒在地,时而打着滚,然后跳起来往前猛冲。
背后有挺机关枪急速地向他点射。他已经撤到那片开阔的杂草斜坡,身边一片平坦,根本无处藏身。现在他是破釜沉舟,只能一口气地飞奔,如果稍一停步,敌人就会调准机关枪的射程。
子弹打在他周围的石头上,迸着火花。他往左侧接连闪了两下,又迅速转向右侧;他猛地收住脚步,一转瞬又奔跑起来,挥动着手臂保持着身体的平衡。就这样,那挺机关枪又被愚弄了,一梭子弹打到他前面了。他跳向一边,听见子弹爆响着掠过自己的左耳。他还没来得及庆幸,便觉得脚腕被什么绊了一下,膝盖处一软,一头栽倒。他的左腿脚腕和膝盖还在刺痛。有一种热烘烘的感觉。一股粘稠的细流渗了下来,湿漉漉的,流进了他的鞋子,流到土地上。他用手摸了一下左腿,满手都是血,连指甲缝都染红了。一股鱼和石灰的腥味。他想站起来,左腿轻飘飘的,使不上劲。完了,左腿两处中弹!
正是午后1时。他的四周全是尸体和明晃晃的光线。围攻的敌军还在嗷嗷叫着冲锋。他们的帽子、枪口和狰狞的面容在山野的岚气里飘浮。他的脑子里有种种念头和幻想在翻腾。追击的敌人愈来愈近!他忙脱掉身上的制服,免得敌人搜查口袋发洋财时被发觉还活着。他咬紧牙关,从山坡上滚下去,跌进一块深耕的田沟里。血立即把田沟里的水染成了红色。像波浪一样越来越向上升的刺心的疼痛,顺着脚腕一直升到大腿根。膝盖处的筋断了,脚腕骨被打折,不能行动。
“营长!营长!”
有人在摇晃他,凑近耳边喊。
陈赓睁眼一看,是卢冬生。
“营长,我扶你走!”
“不行!”陈赓推开他。“敌人上来了!我走不动,你快跑吧!”
“你不走,我也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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